奈奈被这种浅淡到几乎发现不了的示弱击中,支支吾吾的妥协,“也不是不可以啦。”

然后回避似的躲开了他的视线。

相比较安室,奈奈多少显得有点束手束脚。

电视里正在回放早上的新闻,米花百货的二楼被放置了炸弹,□□处理组已经确定不会爆炸并将其销毁。

这应该是今天的大新闻了,主持人很详细的介绍着前因后果,她的视线却总是围着他转。

他正在铺床。

房间里开了空调,安室只穿了件薄薄的长袖,弯下来的脊背清晰可见。

她盯着就出了神。

恍惚他还在学校的操场上。景光正在帮她收拾排球,降谷一个人坠在后面,弯下腰给景光捡掉落的校章。

她回头想喊他,只看见直直的背脊,在运动服上勾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和现在一样。

两边的场景剥离掉元素,逐渐合在了一起。

她闭上眼,逼迫自己从回忆里抽身。

把他当作回忆的引子沉溺在其中,对他也不公平。

三秒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迷茫痛苦消失的一干二净。

情绪却回不去,低落很快就笼罩了她。

人一旦松弛下来,就很快会被情绪左右。她捏了捏手指,克制不住那种深而沉的倦怠。

藏情绪很在行的人,遇到一眼就能看穿她的人。

“不开心?”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很淡,钻进她耳朵里像是凉透的水,一下子就模糊了思维。

她没想在他面前遮掩,坦然的过分,“嗯。”

话音还没落下,她的意志力就被冲了个七零八落。升起来的想要撒娇的想法,热烈的占据了全部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