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不敢看她的眼睛,只好压紧她的后颈,“不会。”

他舍不得。

迟来的晚饭有奈奈喜欢的炸鳕鱼,但入冬后她的食欲变差,咬了几口就放了筷子。

“吃饭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啊,一共吃了四口鳕鱼,牛肉豆芽夹了三次,你看,汤都喝完了。”她眨着眼睛反驳,之前泛起的潮气让下睫毛乖乖巧巧的耷着。

安室皱眉,把筷子递给她。给她的份量本就少,还吃不完。

她骨子里习惯他的管教,很自然地就接过筷子继续吃。

把剩下的一点蔬菜沙拉吃完就又不想动了,脸趴上手臂,瘫在桌侧开始撒娇,“真的吃不下了——”

晚餐好不容易糊弄过去,奈奈开始捣腾柠檬茶,做完又不想喝了,半数进了他的肚子。

房间不大,她走来走去不停,哼着歌收拾杯子,叽叽喳喳的有一堆话要说。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着她跑,耳朵、眼里、心里,全部填得满满。

这个小小的房子,装满了他的所有。

十几年前陪着他的,现在还在他身边。

这么鲜活。

奈奈坐在沙发的一侧,落地灯在她头上洒下一片光晕,瞳孔被染成蜜色,她朝他伸手,太冷了,想缩进他怀里。

谁想他直接抱起她走进房间,“睡觉,明早带你去晨跑。”

“啊?”她拉上他的手臂,抗拒的义正言辞,“我没听错吧,晨跑?我不去,我这辈子都跟早起晨跑这两个关键词无缘。”

安室把人放下来,在怀里挣扎扑腾的人挨上床就安静了,老老实实的坐着。

白色的大毛衣罩在身上,显得她小小一只。

安室淡淡看了她一眼。

走到床的另一边,用手一提,t恤就被拉了下来,露出赤|裸的上身。

有人看着像个大学生,胸肌腹肌样样不缺,线条流畅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