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话了。

他快速进入了想要说的话题，“还在生气？”

暖色的灯光下，她拿开毛巾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瞳色被映得浅浅，像是水里的琉璃。

这家伙，也太漂亮了吧。

毛绒绒的齐肩短发，好乖。

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后颈连着头皮都感觉到了温度的陡然上升。

气氛突然奇奇怪怪了起来。

奈奈捧起他的脸把他的目光重新转回来，像是好奇心没被满足的动物，“是害羞了吗？”

她补充，“脸好烫。”

“哈？？”他像是一下子卡住，又立马把她贴着的手指拉开，捏在手心，试图找回场子，“是你的手指太冷了。”

但手指一直被他握着，没有放开。

“你好黑。”

他皱眉，“你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奈奈撞上他的胸口。几乎已经闻不到的酒味和她身上的西柚味混在一起，他一手捏住她的脸颊，咬牙切齿，“你-喝-酒-了？”

“是饮料。”她高举双手。

他撇过头，嘀咕道，“信你有鬼。”他突然想起什么，脸色沉下来，“你刚刚、摸……碰没碰那个男的？”

奈奈又不说话了。

“真是疯了，你到底在搞些什么？”不知道在生谁的气，他用毛巾重新裹住她，“现在去洗澡。”

送给他的是一个茫然的眼神。

他长叹一口气，“洗-澡，洗澡懂不懂？”

没走几步，她又歪歪扭扭的靠过来，他只能伸手去接，软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子没骨头一样往他怀里倒。

刚一碰上，就不满的抱怨，“好硬。”

降谷零手一顿，低声，“…废话，你撞到胸章了。”他自然也感受到了金属隔着衣服嵌进皮肤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