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月举着手机,盯着摇摇晃晃的手机屏幕开始找定位,五条悟一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不让人摔下去。

“不发定位的话,伊地知先生找不到人的。”弥生月嘟嘟囔囔地说,“我没有给你发定位。”

五条悟顿了顿,募地反应过,她说的没有给他发定位是在没有见面的十年里。

弥生月像根脱了水一样的面条一样趴在他身上,他把人往身上颠了颠,弥生月侧着脑袋贴在了五条悟的胸口。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把定位发给了伊地知,收到了定位的伊地知流下了两行感动的泪水。

发完定位之后,弥生月想要把手机塞回五条悟的上衣口袋里,却发现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五条悟了口袋。

“你的口袋呢?”弥生月嘟嘟囔囔地开口,“口袋也不见了。”

“没关系,放你的口袋里。”五条悟笑眯眯地说。

“哦。”很听话的弥生月很听话地把五条悟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台手机的口袋沉甸甸的。

沙沙——

粗糙的车轮淌过地面薄薄的积水,锃亮的车灯映在水面上。

弥生月被五条悟圈在怀里,看着伊地知摇下了车窗,看到要掉不掉挂在五条悟身上的弥生月的时候,伊地知也愣了。

几个醉鬼被禅院真希强行塞进了后座,落座的时候东倒西歪像个洋娃娃一样,脱手就要往旁边砸,禅院真希忍无可忍地拉了一根安全带,以土匪绑人的架势把人和胖达绑在了一起,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一群人把伊地知的车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一样。

车窗外的五条悟抱着弥生月冲醉的不省人事的学生们挥手告别,禅院真希面无表情地合上了车窗,汽车的引擎轰鸣,车灯在视线里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