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看着杜城手机里李晗发过来的消息，沉默无言而又若有所思。

杜城侧过脸看着沈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格外危险。

就是那种漫不经意的眸光，轻飘飘的看一眼手机上的内容，再慢慢移开视线。

杜城顿了顿：“按照何溶月的说法，如果是祭品的话，总要有一个目的，那么现在目的似乎很明显了。”

“韶华在八年前因为高空坠楼成为植物人，四年前出院开始居家治疗，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录刚刚看了一眼，韶华仍旧没有死亡注销，很久可能他就是那个被祭祀者。”

沈翊的眸光仍旧放在杜城的手机屏幕上，漂亮的眸子墨沉沉的，不知道怎的竟莫名的有压迫感，他看了杜城一眼：“逻辑正确，但是事实依据不足。”

“对，离林敏和孙远桥约好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四十分钟内找到所被遗漏的证据。这样才有可能去完全制止犯罪。”

杜城转过脸，就对上了画像师漂亮的眸子。

画像师带着个金丝黑框的眼镜，显得斯文而有神秘，他的眼睛清透的仿佛是琉璃般，往深处看却是空洞的沉。

他没说话，雪白修长的指节从伸进斜跨包里，从包里拿出几张a4纸打印出来的资料，白皙长指缓慢展开a4纸，他递给了杜城，随后淡定回眸：“祭品这一说网上资料应该不全，这里是整理出来的所有资料，后面的几张纸是孙远桥的所有人际关系，里面有韶华这个人，但是没有说是植物人，她的一切资料都停留在四年前，居家治疗之后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杜城猝然抬头，紧闭的唇又是微微抿紧，他扯了下唇角：“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能找到韶华。”

“有。”沈翊点头：“孙远桥名下一共有两处房产，基本可以排除。如果建立在所有祭品都是为了唤醒被献祭者，那他好好照顾好韶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说…之前孙紫他们为什么要卖画呢？”

“因为钱。”杜城扯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