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年的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嘴唇有些发抖，眼中都闪过了一抹水色：“谢谢你。”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沈翊一向清冷的眸子微微弯了弯：“你一直都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谢谢。”

沈翊微微躬身：“那我先走了。”

沈翊慢慢走出监狱，杜城正在外面等待着，他看着沈翊此时的模样，微微皱眉：“怎么了？”

“李志年要执行了。”沈翊回答。

杜城安静的看着沈翊，没有开口，低了低眸子：“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知道。”

沈翊身子往后一仰，他闭起了眼睛：“我看过李志年的资料，他学的是法医，曾经在总局实习过，如果没出现过这件事，他本该和我们一起，做一名优秀的法医，就像何溶月那样。”

“但是天不从人愿，这一点我们没有办法，他现在走的每一条路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没有后悔，这就足够了。”杜城的嗓音不高不低，带着些男人的哑，他的眼中带着些光：“至少我们没有让他继续错下去。”

沈翊垂眸，他没有应声，从自己的斜跨包里拿出了一个画板，又随意拿了根铅笔，一点点勾勒着李志年的面孔。

他垂着睫毛，白白净净的样子有些可爱，杜城看了一眼，启动了车子的发动机：“回警局吧，宁绯的后续还没处理干净。”

“好。”沈翊怔了下，抿住唇瓣，那双眼睛里却是暗藏着深色。

他靠在车背上，两条长腿脚叠起来，慵慵懒懒的二郎腿坐姿，膝盖处的骨节漂亮，微微闭目。

“不好！”

车子的刹车突然失灵，整个车子都开始打滑，沈翊猛然惊醒，他们撞到了防护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