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教导过纪江,或许也告诉过她什么。这让乱菊也不由对纪江卸下心房,说出了自己所想。

就好像,他们两人,正通过眼前之人,跨过了生死的间隔,进行着只有他们本人才能理解的交流。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放下他。”乱菊说道:“因为这也是他所希望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纪江完全不明白自己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能本能地反驳:“爱、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在惊慌,和乱菊的交谈让她触碰到了一丝柔软的、与之前的认知截然相反的东西,即使乱菊并没有明说出来,但她却感觉到了——

“爱情是疯狂的、残忍的、自私的,是只会让人受伤的东西,怎么会……”

疯狂到让纲弥代时滩死前仍然念念不忘,残忍到让银抛下乱菊在蓝染身边潜伏上百年,自私到白哉大人不顾一切反对也要迎娶绯真夫人,最后忍受着伴侣逝去的痛苦。

纪江站起身来,不知道自己在反驳着谁,却在对上乱菊的目光后自发停止了声音。

乱菊的表情带着一丝惊奇,她没想到纪江的反应竟会这么大。

在尸魂界,除去那些关于纪江能力的流言,乱菊对纪江的印象一直是一个容易害羞、恪守礼节,喜欢黏着露琪亚的朽木家少女。

她在众人面前也较少发表自己的意见,宛如任意一个普通队员,没有太过鲜明的特征。

或许她到现世后用斩魄刀救了一个人类还被传唤到中央四十六室审讯这件事是她做的唯一一件出格的事。

这还是乱菊第一次见到纪江会这么大声地说出自己对某一件事物的看法。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后辈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观点,然后向着大人反驳,说「我才是对的」一般。

这种感觉并不让乱菊觉得讨厌。

同时,乱菊的心中却升起了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