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房没有垂直掉落。

里面的旅客暂时安全。

鼓风大作,飞入耳中。

一个人眼疾手快,冲过去抓住了降谷零空中的手,但那人也因为降谷零而被带下去。

“hiro!”降谷零的声音被风卷入到云层之中。

他们二人同时悬空,仅凭着景光的一只手,抓着一根摇摇欲坠的钢筋。

疾风宛如狂狼,拍打在他们二人的身上。

那种极限的失重感,被厚重的风气大量入侵,降谷零整个身体都处于一个没有任何支力的状态,而景光明显也坚持不了太久。他抓着钢筋的手越来越松、hiro的脸色也越来越吃力。

楼底下的尖叫声起此彼伏。

他们呼吸的时候,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风,仿佛刀子似的挖割喉咙里面的肉。

“zero,撑、住——”景光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吃力。

他要抓不住了。

五指在一点点滑动、脱离钢筋。

在手松开钢筋的时候,一只女人的手稳稳抓住了景光。

伊达航正在摁住大野长河腾不开手,只有桑月能救他们!

桑月死死地抓住景光的手,她的胳膊被两个男人的体重带动,仿佛要脱臼了一样疼痛难忍,可是她不能松手。

如果松手了的话。

景光和降谷零,都会没命。

这可是30层楼的高度啊!

登高台的顶楼挂着许多防鸟刺,桑月的手抓着其中一根倒刺,另一只手抓着景光,景光也没有松开降谷零,他们三个人仿佛硬撑着这口气,都祈求为对方的活命争取一点时间。

桑月半个身子也悬在空中,全靠着左手抓着防鸟刺护栏才没有往前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