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的视野平视,没有接触到他的目光,他也没有理会桑月,二人就像完全不认识的状态。

在二者擦肩的时候,桑月身子微歪,手臂勾了一下他怀里的线控耳机。

耳机线带出来一个p3,线插掉落的时候,p3里正播放着一个悠扬的日文歌,歌声轻扬而又低缓,在桑月有些尴尬的视线里回响。

“嗯?”安室透。

桑月摊手:“抱歉,不小心。”

她真不是故意的。

刚才脚有点虚,但稍微控制了一下还站住了。

安室透眯起眼打量着桑月,服帖的金发覆盖在他笔挺的鼻梁和紫灰色的眼眸,里面倒映着桑月煞白如纸的脸色。

他目送着桑月垂头往前走,步伐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脑袋好像很沉的样子。

她每次喝酒和喝酒的第二天就会露出那种素白的脸色,仿佛整个人的血液都被抽干了一样。

但是刚才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并没有闻到什么酒气。

桑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回去推开自己“座位”的门,一头扎在躺椅上开始头疼。

脑袋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挑动着她的每一丝神经,让那些神经丝线开始犹如触电般疼痛,这种感觉很像醉酒之后的感觉,但她完全没有昏睡的意识。

疼痛让她无比清醒。

桑月抱着头在床上蜷缩,这种疼痛感不同以往,以前酒喝多了睡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就是第二天难受一会儿。但是现在却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疼痛。

尖锐地酸楚让她的身体起了一层薄汗,桑月房间里的左边推拉门忽然被人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