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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唯有这幅画是不卖的。”

“不卖?为什么?”那位女士大叫出来,“夫人,你出个价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真是非常抱歉,画廊里所有的画都出售,除了这一幅,我想在宣传单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苏芮尽量心平气和地道。

那名夫人显然不能接受,捂着额头,提高了音量:“哦,我不才不管,如果他只是你想象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卖给我,若他是你的情人的肖像,或许我就不跟你挣了。”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我很早之前就想做她的情人。”

一道充满磁性的男声从她们背后响起,打断了女士激动的话语。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同时朝那个声音看过去。

喧哗的画廊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因为人们看到了那个让人间失去颜色的独一无二的玫瑰,就站在画的对面,仿佛照镜子一样。

苏芮缓缓回头,对上阿多尼斯温暖的金眸。

他张开手臂,面带笑容,朝她靠近:“姐姐,我回来了。”

灼热,汗水,呼吸困难,意识迷离。

苏芮缓缓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处于高烧和宿醉当中。身体像是散了架,没有一处不疼,她恍然间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刚被一个情绪失控,暴怒无常的男人给打了一顿。

理由是,她居然敢请求他放过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

苏芮捂着头,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视线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远处快要熄灭的炉火,让她看了个大概。

这是一栋简陋的木屋,空气里散发着并不好闻的泥土味和炭火味,屋里陈设简单,家具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因为女主人长时间卧床没有打扫,桌子上面堆满了油纸和食物残渣,一盏摇曳的油灯下面,有只瘦得没有二两肉的老鼠,正在享用桌上的美食。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