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一口气,“要是避孕套在我的手提包里。”

男人难以形容的恶心目光如同一把钢刀从我身上一下下刮下肉来,好像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和他平等的人类,而是一条在砧板上蹦跶的鱼。

他往前走一步,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往后退一步。高跟鞋崴了一下,差点扭到我的脚踝。

我的牙齿都在打颤,“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身后三米的位置是资料室,资料室可以反锁。比拼爆发力我肯定比不过他,但如果他再往前走几步,我就能推倒书架阻拦他几步,给自己争取进入资料室的时间。

我咬咬牙,把手放到胸口的第一颗纽扣上。我太紧张了,以至于手指扣来扣去半天才解开第一颗扣子。

男人以为我已经放弃了挣扎,没有再采取暴力手段,而是闲庭信步一般悠悠把我逼到墙角。

近了,更近了。

他走到书架前,书架上的青铜摆件正好悬在他头顶。

“做你他妈的梦去吧!”

我一股劲扳倒书架,在青铜摆件与男人头皮碰撞的闷响中头也不回地往资料室跑。

“嗷!”男人咬牙切齿,“你这个婊子!”

他踢开书架的声音仿佛响在我耳边的催命符。我发疯似地飞快逃到资料室门口,进门反锁一气呵成,背靠在门板上时还在不停发颤。

“滚出来!”男人在暴怒中踢门,门板一下一下大幅震动。

我发誓,等我逃过这一劫,我要把慈善点所有的门都换成防盗保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