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复杂地看我一眼,“你别跟着我了。”好歹没对我说重话,“我有要做的事情。”

我不认识理查德,但我知道马戏团的小明星原本不是愤世嫉俗的孩子。

他原本应该开开心心地躺在房车的床上,和妈妈一起看些深夜档的家庭泡沫剧,听爸爸抱怨哥谭棒球队又输给了大都会队。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揣着某种危险的东□□自走在复仇的路上。

我深呼吸,向理查德伸出手,“回去吧,我们都在等你。”

我向他承诺,“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祖科的,这是大人要操心的问题,我保证他没多久好日子可过了。”

我温声哄道,“你不想看到他进监狱吗?他的入狱照会印在报纸的头条,所有人都会看到他那副可耻的嘴角,他们会咒骂他、指责他,让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理查德的表情似乎有些忧郁,他好像动摇了,紧绷的肌肉松懈下来,从一只警觉的小兽变回一个年仅八岁的伤心小孩。

“你是一个好人。”他说。

他摘下头上的鸭舌帽,突然扔向我,我下意识伸手去挡,再抬头他已经灵活地扒住墙头,运动鞋蹬在墙上。

“等等,理查德!”

理查德跨坐在墙上,回头看了我一眼,毫不犹豫地跳到墙的另一边。

我赶到墙边,只能傻不溜秋地仰头看着两米五的高墙。

我又一次失去了理查德的踪迹,恨恨地踹了墙一脚。

痛。下次再也不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