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珀亮出腕间的手表,斯塔克的标志印在最显眼的位置,“他要求我二十四小时带着这块表,这意味着他能随时检测到我的位置、心跳和各项生命体征。对个人隐私不友好,但对他的疑心病很友好。”

我不仅感到一丝担忧。佩珀对斯塔克的迷恋太深,我害怕她总有一天会因此受到伤害,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

“我想过我们有一天会分手。”佩珀突然说。

我一怔。

“可能会再复合,因为我没办法放下他。”

她的眼里逐渐有了迷离的光,“当你遇到一个人,他那么特殊,在芸芸众生显得与众不同。你会很难彻底忘记他,再去接受别人。”

她支着头倚在桌子上,平时一丝不苟梳在脑后的长发垂在锁骨前。

“但这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他很重要,他不是我的全部。爱情是一个人权衡的过程,天枰两端,哪头重,哪头轻,由你自己抉择。”

佩珀喝醉了,我们上大学时她的酒量就不算出众。老斯塔克去世前她就在斯塔克企业工作,直到小斯塔克调整企业发展方向,直到小斯塔克对媒体宣布自己是钢铁侠。

她是霍华德为安东尼·斯塔克准备好的助手,也是小斯塔克公开宣称过唯一能信任的人。

从她踏入斯塔克企业的那刻起,她的生命就在为小斯塔克做准备,甚至与爱情无关。他们牵连太深。

餐馆外围传来人们的惊呼,一点焰光朝我们笔直地冲过来。金红配色的铁皮罐头悬浮在落地窗前,就停在我们面前。

佩珀的手指贴着落地窗,画了一个简陋的笑脸。

她在微笑,“嘿。”

炫目的激光在钢铁装甲覆盖的指尖涌动,那些光滞留在空中,同样是一个画得烂透了的笑脸。

铁皮罐头的面具打开,露出总是霸占各类报纸头条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