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和她废话,直接坐在病床边唯一一把椅子上,开门见山道,“假如你是顾虑资金问题,我可以支付在戒毒所治疗的全部费用。”

“不是这个原因。”

凯瑟琳有些狼狈地低头,“是犯罪记录和罚金,一万美金,我们交不起,以后也难找到工作。”

“你当时就该想到这点!”

我几乎是在为她感到悲哀,“我们带你来医院的时候,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得。”

我捏捏鼻梁,“他还这么小,爸爸是人渣,又进了监狱。失去你以后他就只能在街上当一个流浪儿,你不会不知道流浪儿在哥谭的处境吧?”

摆在杰森面前的绝对不是一条坦途。

凯瑟琳崩溃地捂住脸,良久才挤出一声,“抱歉。”

她抬起头,眼里噙着泪,祈求我,“我会在家戒毒的,为了他我会好起来。一旦档案上留下痕迹,我们就完了!”

我感到失望,“为什么你假装出去工作,找药头买药时没想到这点呢?”

我不能接受把一个孩子放在瘾君子身边,我不放心。

正当我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冲进来一阵小旋风。

杰森扑到凯瑟琳身边,因瘦弱凸现出来的蓝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不带走我妈妈?”他细声细气地恳求。

他太年幼了,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他只知道那东西能让愁眉不展的妈妈高兴。他只知道从前艰苦的日子都是和妈妈一起走过来的,不理解妈妈早就抛弃了他。

我正要开口,莱斯利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

“让她们试试吧,”她语气微沉,“你只能帮到这里,否则谁也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