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士兵撞击房门的砰砰声毫不留情地敲打着我的耳膜,而眼前黑洞洞的枪口简直要把我的灵魂吸进去。

我疼得额头尽是汗珠,中枪的那只手从肘关节开始失去直觉。这比起一只手更像是一个负累。

我盯着那把抵在女孩脑袋边的枪,“你先放开她。”

“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男人抵在女孩太阳穴边的枪口顶了顶,女孩紧闭双眼,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我不会治疗。”我浑身发颤,冷汗直冒,“你打穿了我施法的那只手,这下我们谁也走不了。”

男人的笑容一顿,“我不相信。”

“你的幕后主使没告诉你,我们这支法师是不会治愈术的吗?”

我忽视忽大忽小的视野边缘,咧嘴对他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恭喜,我们三个可以一起死在这里,除非你觉得你那把小□□能在一堆外星人里杀出去。”

男人眯起眼睛,打量我,表情很快恢复镇定,“没关系,我一个人就可以逃出去。”

疼痛让我眼前发黑,我强笑,“卢瑟把你坑惨了吧,不准备报复他吗?”

男人冷笑,“你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我又没说我逃不出去。

我从没说过我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女人吧?

藏在模糊血肉下的伤口在我和男人说着无意义的废话时悄然愈合,为了保证速度,我优先治疗戴着悬戒的那只手。

门外的撞击声愈发剧烈,在我的屏息中,一股大力撞破房门,直冲进来。

男人一惊,我没放过这个等待已久的机会,悬戒开启传送门,首先切断他拿枪的那只手。

在剧痛中他松开了禁锢女孩的手,我瞅准位置,第二个传送门精准地开在女孩脚下。她仿佛一只滑不溜手的小鱼,刺溜一下从男人手里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