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弄人的表情,我没看过一千遍也看了八百遍,他一张嘴我就知道他要拿什么话来搪塞。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七年之痒吗,从三年就开始为后续做铺垫了?

我能理解因为我不是义务警员,所以有些事情布鲁斯不希望把我牵连进去。隐瞒是我们之间的永恒矛盾。

我只是气恼他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而不是用否定我的方法来拒绝我。

或许他真的坦白后,我们之间又会诞生新的矛盾。但当下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个隐瞒与坦白之间的平衡点。

如果我们都不能为对方妥协一步,那婚姻将毫无意义。

“这就是你选择睡办公室的理由?”

佩珀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气哼哼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的小孩,“因为气到不想沟通干脆用工作当借口躲起来?”

“你是谁的朋友?”我一拍桌子,在她挑眉的动作下讪讪收回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和我痛骂臭男人才对。”

佩珀悠哉道,“聪明人不参与夫妻吵架。”

“你变了,”我可怜兮兮道,“你不爱我了。”

“在你撒娇前,我要提醒你已经到你和律师约好的时间了。”佩珀提醒道。

我抱着薯片袋子抬头,正好看见马特在我的办公室前示意性地敲门。

“暂时放过你。”我挂掉电话,掩耳盗铃般把薯片塞回抽屉里,“茶还是咖啡?”

“别装模作样了,”马特毫不客气地坐在我面前,“你的办公室里就不可能有茶。”

“拿来装门面的茶还是有的。”我用咳嗽掩饰尴尬,“来吧,我们来商量我退休后交接的事。慈善总会还是会向你的律所输送新的实习生,这项合作是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