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他我马上就要出院,收拾好根本不存在的行李,我蹑手蹑脚地离开自己的病房。

我还在犹豫医院的医药费能不能赊账,在询问下才知道韦恩早就帮我结过了。

未卜先知这点,他一如既往地烦人。

离开医院后,我带着自己崭新的社会身份开始了自食其力的生活。

我没有端盘子或者收银,我在书店帮别人看店门。

住的地方在书店外两个街区的小阁楼上,环境脏乱差,每晚回家都有概率撞上过来找揍的男人。

我能理解,毕竟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没有眼睛,就和有些人没有嘴巴是一个道理。

我和他的生活似乎从这里分割开来。他白天是新闻头条的宠儿,晚上是行侠仗义的义警。

而我不论白天黑夜,都是一个贫穷的代书店店员。一年工资加起来都没有这位的发胶贵。

书店其实没有多少人会来,老板心善,会收留贫民窟一些妈妈出去工作家里没人的小孩,放学过来写作业。

这里有时会被小混混骚扰,就是因为我的身手不错,老板才收留了我这个手脚不麻利的店员。

这里的书有些可以免费借阅,没有客人的时候我也会翻翻。

天气好,有阳光落在柜台上,我就会把自己少得可怜的身份证件摆在桌上,一张张数来数去。

我不讨厌这样的生活,称得上喜欢和享受。阴谋与利用的部分离我远去,从我的生活中被剔除了。

我和他再没有过联系。有偶尔我会产生错觉,来店里的某个客人是他的伪装,但经过一番仔细的观察后,确定那位老兄只是来给家里的小孩买辅导作业的。

他家小孩现在就要学微积分了吗,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