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萱试着往起来爬,可才动了一下,她就被陶映红压在了地上。

“你们快帮她啊!她会死的,快去帮她啊!”

肖鹤云说了什么时萱已经听不真切了,她用她仅存的精力死死地盯着陶映红的双眼,这双眼睛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只有冰冷刺骨的麻木和凶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秒而已,时萱看到这双眼睛的主人,终于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然后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她的心脏还有喉咙。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

血,全都是血。

殷红的血水如喷泉一样从时萱的心口和脖子涌出,它们顺着时萱从剧烈起伏到迅速归于平静的身体,如蜘蛛网一样铺满了整个车厢。

肖鹤云是第一次知道,当人的心脏和颈动脉被割开后,居然可以留那么多的血。

可是一个人哪里来的那么多血呢?

或许是被关在驾驶室里的李诗情胡乱按下了某些开关,这时公交车的前后门忽的全部打开了。

看到那帮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帮助过他们的乘客,此刻居然都有了争先恐后逃离车外的力气,肖鹤云笑了,但他笑着笑着就哭了。

最后,当他看到王兴德要去拉响炸弹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就扶着栏杆站了起来。

但他并没有去阻止王兴德,而是选择拼尽全力死死的挡住了后门出口。

“既然你们选择了见死不救,那就一起给时萱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