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这话一出,整间休息室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倒并非是大家觉得他说得有些夸大了,而是都被他这番认真且富有使命感的言论震撼到了。

“阿部姐,我要是现在脱粉转粉张警官,你会生气吗?”

时萱正震撼着,卢笛冷不丁的一句泼灭了她所有的感动,真的,如果不是面前坐着很多警察的话,她现在一定会立刻马上迅速将卢笛的脑袋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哈哈,时萱,我就说卢笛这个中二病靠不住吧,你看你看,他都爬墙了。”

“肖鹤云我劝你还是闭嘴吧,小心时萱姐捏爆你的狗头,你忘了,她力气很大的。”

在张成眼里,就算是四人组中年纪最大的时萱,跟他比起来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是以看到循环四人组的互动,他脸上总会不自觉的挂上微笑。

等看到几个小孩闹够了,张成继续说道:“我刚才又理了下时间,从你们清醒到炸弹爆炸,虽然有着将近十三分钟的时间,可实际上你们所能利用的时间就只有十分钟,十分钟,让5个成年人相信车上有炸弹并听从我们的安排下车,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再加上我们还不能打草惊蛇让陶映红和王兴德起疑,所以让乘客们下车的计划是不切实际的。”

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让他们加入我们。”

“得了吧。”肖鹤云冷笑着打断了李诗情的提议,“你忘了,那一车的人是怎么对时萱的。”

作为上次循环中唯一没有流血的,李诗情太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了,当时她通过后视镜,不仅全程目睹了时萱被杀的过程,还目睹了肖鹤云是如何挣扎着拉那车人为时萱陪葬的,而从始至终,那一车的人里,除了焦兴荣有出手扶肖鹤云外,其他人都表现的像个死人一样。

她知道他们那时候也是因为吓坏了,所以才没有出手,可是她还是很气愤,并且感到深深的悲哀。

这份悲哀,既是替他们循环四人组而生,也是为这帮乘客的冷漠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