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寿郎?”

“要出门吗?”千寿郎说,“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晚上的山……很危险,几年前有人在山上失踪了。”

父亲亲自去山上也没有找到鬼。

虽然过去了很多年,那只鬼早就不在山上了。

叶夫人只是普通人,千寿郎不想告诉她关于鬼的事情。

“嗯,我知道了。”

妄叶挎着竹篮,胀相跟着。

“呀,你要带着孩子?这可不太合适,山里路不好走,小孩子会摔倒的。”女人说。

“阿相,你乖乖留下来好不好?”

母亲不希望她跟着。

胀相顿时明白了,母亲有特别的计划不需要他参与,胀相只得担忧地看着母亲渐行渐远。

一只属于少年人的手按在胀相头顶揉了揉,“阿相真粘妈妈啊,今天和千寿郎哥哥学习剑术好不好啊?”

炼狱家的空地上,千寿郎拿着竹刀气喘吁吁,半跪着,双手握着刀柄,“真厉害啊,阿相。”

对战不过开始数个呼吸罢了,一开始千寿郎说的是“尽力朝我打过来,放心,你不会伤到我的”,结果却是他不得不用尽全力接下孩子的每一招,速度快到让他疲于奔命。

半点不拖泥带水的招式,凌厉干脆的身法,对对手下一次出招的预判,千寿郎像是和哥哥对战时那般坐着小船在大海的风暴里浮浮沉沉,这个孩子的剑术远胜于他。

四岁、不,还不到四岁。

怎么可能呢。

千寿郎勉强笑着,夸奖着胀相,胀相却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

“还打吗?”

真不知道母亲看上了这家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