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优秀，就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她穿越，为什么是她做任务，她太普通了，一定不优秀，也没有什么特长。伊芙琳自己也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哄还是怎么的，哭得越来越厉害。

这句“为什么是我”让杰森怔愣了半晌。他也想知道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那股黑暗势力偏偏要抓着她不放，为什么是他经历这一切。

上帝也许存在，只是上帝看不到他们。

他甚至也曾在没有人的夜晚幻想过如果伊芙琳是在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出生，而他也没遇见那些糟心事，也许是大学校园，也许是图书馆，两个人就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了对方。但胡思乱想的结果最后总是以他对自己的嗤笑收尾，想这些不可能的干嘛。

生活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只是遇到不公平的正好是他们。

听到抽泣声，他才反应了过来，赶忙手足无措地抱住她顺着她的背——谁能想到他有一天会安慰一个在他面前哭的人呢。按照以往，在他面前哭的人可是八成要吃两个木仓子儿的。

结果在他的动作下，她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姿势，还是黛布拉离开哥谭了，还是她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自己以为得装得那么好，或者三者都有。她哭得越来越厉害，最后抱着他变成了嚎啕大哭。

“如果还有你觉得很糟糕的事情你要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去做，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杰森轻轻地说，生怕吓着她似的。

这么说也许有些过分，但他意外地有些庆幸伊芙琳愿意向他展示自己的负面情绪了。伊芙琳当然很好，只是他总感觉她一直在掩藏自己的一些东西，这让他感到好像和她之间隔着一些什么缥缈虚无的东西。

伊芙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人就这么在店门口站了二十多分钟，她的情绪才慢慢稳定了下来。

擤了擤鼻子，她才打着哭嗝说：“抱歉，我有点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