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了。”那眼盲的公子紧接着提醒道,“我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他应该是个极为可靠的人,所以只一句话,已足以令人深信不疑。

房间里的“花无缺”们,就为这一句话担忧地围到她身边。唯独那一声不吭冷着脸的男人,两指点中她心口附近几个大穴,流血状态立刻减轻大半。

摆烂一念起,霎时天地宽。

她忽然觉得要是有五个人这样关心她,倒也不错。更何况这张脸,当真是赏心悦目,与道德和人性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人类对美亘古不变的追求罢了。

“天下竟有如此剑气。她的伤,先是发自脏器,而后破开肌肤。”冷面男人审视着她,最后说道,“按照常理,你早该是个死人了。”

道德感太高,这是个不大不小的缺点。

因为这个特质,一旦有人认真起来,她就是想摆烂也摆不下去。

“怎么受的伤,谁伤的我,这些我都忘记了。或许是我命大才死里逃生?”张三唏嘘着,一手配合地捂着心口,大胆分析道,“我既然拼着一身的伤要赶过来,想来这位名叫花无缺的公子,对我来说很是重要吧。”

于是这五个人的脸色变得有些精彩。

除却那从头到尾无动于衷的冷脸男人,他们各有各的错愕。

有的人像是吃了瓜的猹,暗搓搓偷乐。

有的人倒是纯粹地惊讶。

有的人下意识看了另一个男人一眼。

还有一个目光古怪地盯着她。

张三不是解读眼神的专家,但是稍微有点常识,也大致能排除掉一些必不可能是花无缺的选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