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黄卫平重复了刚刚的语句,原本的问句尾音拉平,变成了直白的问句,“可是你以前还没去省剧团认识你现在的丈夫前,你在本市那个小剧团的打光师的名字,就叫汪志泽,而且在你和王高结婚前,你们都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李婵脑后扎着头发的皮筋忽然断裂了,舞者训练时要求一丝不苟的发型顺势滑落,把她面前的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张泯径直走到了法医室门口,敲门的手还没落下,门就从里面拉开了,赵泛舟应该刚刚洗过脸,额前的碎发有些湿,鼻梁上未干的水珠顺着弧度滑落。

“怎么过来了,公司下午没事吗。”

“给你发消息了,不过你没回。”张泯挑了下眉,眼神跟着那颗不安分的水珠滑落到赵泛舟下巴的位置。

“嗯,刚从审讯室出来。李婵一口咬定自己虽然以前和汪志泽是同事,但是并不熟络,这两年也没见过他,如果找不到关键证据,我们只能收押她一段时间……”

张泯点了点头,跟着赵泛舟走到了法医休息室里,里面的行李昨天就被搬空,只剩下一套方便午休时的床上用品,张泯唇角翘了翘,“没有床单?”

“……这套不算。”

没再纠结这个话题,赵泛舟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是黄卫平,他的脸色并不算好,看到张泯才笑了下,“我正想找你帮个忙呢小张总。”

“怎么了。”

“李婵那个小区管理得很严格,警队这边过去又太明显,我们怕他们还有同伙会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