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的手没有收回,在她脸颊边空举着停留了一会儿,在他放下之前,铃木微微侧头,将脸颊贴着他的手心,轻轻蹭了蹭。

“……我绝对。”

他被心脏跳跃的汹涌震动得几乎有一瞬的窒息,用着近乎气急败坏的语气:“我绝对要在你清醒之后嘲笑你。”

像极了伤痕累累的野兽被逼到角落之后,尤不肯放下最后尊严的无能抵抗。

尽管他面对的并不是凶神恶煞的猎犬,只不过是一只喝醉酒的,无害的小兔子。

“嗯,”她点头应答。

“如果,”铃木抬高左手,同不久前与丹羽说话时那样,不熟练地摸摸他的头,“如果有一天侑,也有一个想要一起走过很长很长的路的人……嗝……那就好了。”她的声音渐渐低弱。

他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竟感到有些害羞,不自在地小声嘟哝:“……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嗯?”她没听清,俯下身凑近他。

“……你!”他红着耳朵,“那我选你不行吗!”

铃木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退后坐直,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对方太久没说话,宫侑先前旖旎的情绪逐渐褪去,只剩下对她反应的不满,他默不作声地坐起,被沉默的气氛刺得胸口生疼,紧抿着嘴唇别开脑袋,没有直视她。

最后还是铃木先有动作,她拉起他紧握着拳头的手,没有怎么费力就展开他的五指。她用自己的手掌与他的相贴:“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