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侑憋屈地发现她说的是对的。

“那孩子性格和她爸爸很像,聪明,但因为太敏感所以总是想太多,你到时候就算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也会有自己的一套想法,所以奉劝你最好按照我的建议。”

“因为她是铃木悠。”

“什么?”

“她是那样的性格是因为她是铃木悠,”宫侑抿直了嘴角重复,“和她爸爸是谁没有半毛钱关系。”

美代轻轻瞥了他一眼,端起咖啡杯捧在手里,她这次没有喝,只是盯着漾起波纹的水面。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您,但是您对悠来说很重要。”宫侑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不知道您多久没回家——我是说兵库的那个家——过了,您的房间悠一直在打扫,还有庭院花坛的土,她总是在翻新,说您回家后可以种鸢尾花……”

“她会伤害自己。”一直沉默的美代终于开口了。

“一开始是不吃饭,逐渐地饿出了胃病,后来是冬天洗冷水澡,最严重的一次甚至造成肺炎。自从她发现自己生病了我就会回家之后,开始选择伤害自己。”

美代扯了扯嘴角:“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以前不负责任造成的。然而我现在已经没必要过多参与她的人生。你自己也说了,她‘最近’很好。”

在宫侑反驳之前,店员拿着打包完毕的芝士蛋糕过来。

“好了,”美代下逐客令,“你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