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痛的感觉让她再次逃避了对方的视线:“……这是你的自由。”

宫侑被气得一下子甚至说不出话,握着她肩膀的手克制不住力度地收紧,看到铃木因为疼痛皱起眉才如梦初醒般松手,他猛站起来,手掌不断握拳又松开。

理智不断告诉自己对方说这样的话是有原因的,她父母的事对她产生了无法逆转的影响,她会害怕亲密的关系是正常的,她有太大的创伤,以至于早早地写下了与世界告别的遗书。

但不论有多少无法动摇的理由,他到底还是失望的。

他终于明白了当初丹羽为什么会对与铃木的友谊感到不安,因为她不提出任何要求,不索取一分一毫,无所求地单方面地付出……也意味着可以随时单方面地切断这份牵绊。

他以为自己早已切实在对方心里牢牢占据一个重要位置,为自己的“特殊”沾沾自喜着,现在才发现自己依旧被拒于门外。

宫侑深深地吸气,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

铃木仍旧低着头:“我习惯一个人生活。”

“……”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质问的话语像是奔涌的洪水一举冲毁脆弱的堤坝:“习惯一个人生活?然后偷偷地再写一封遗书吗?!”

看到铃木惊慌失措的表情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屋内霎时间静了下来。

原先鼓噪翻涌的火气全部在一瞬间偃旗息鼓,他懊恼地低垂眉眼,额前金色的发丝顺服地垂落:“对不起,我……”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