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与欲念,脑海里的各种思维逐渐放空,只剩下不断重复着的:

把她吃掉,把她吃掉。

——她早该属于自己。

或者在这一刻推开他,用失望的神情看他,斥责他背叛了信任,说讨厌他,然后……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所求是不可能的。

然而直到他慢慢地,将她礼服背后的拉链拉到底,她依旧没有喊停。

“什么意思?”宫侑把人按到床上,连这种事都能接受,却还想和他做什么狗屁朋友,他气急败坏地咬着牙问,“你这算什么意思?!”

自高中三年级的暑假——他看到过她的遗书起,对方再也没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总是会小心地藏好自己的獠牙与利爪,眯弯一双狐狸眼笑容和煦地面对她。原来他也并不是无懈可击,他也会笨拙无力地被情绪牵动,就像愚蠢得无可救药的自己一样。

这样的认知让铃木产生了见不得光的,近乎卑劣的喜悦,小小的窃喜像落在茅草中的火星,瞬间火焰漫山遍野地席卷开来,烧得她胸腔发热,几乎无法自抑。

各种阻止自己的理由在脑海响起,“那超出了朋友的界限”“那是不对的”“那会把一切都搞砸”……细碎的话语汇聚成一片嘈杂,然而一道微弱的声音却清晰地出现,一遍一遍,最后压制了所有的理智与自持,往熊熊大火里又添了一把柴:他喝醉了。

他喝醉了,明天不会记得的。

不要紧的,他不会记得的。

她撑起身体靠近,因为紧张,不自觉地探出一点舌尖舔过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