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亲近的朋友所以就算随便玩弄我的感情也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跟你生气,”他步步紧逼,“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没有!”她着急反驳,不过原本就心虚,解释的声音都弱了几分,“我没有想要玩弄你的感情……昨天……你喝醉了……”

宫侑这个时候怎么会说自己是装的呢,当然是抓着她的问题不放:“那么你呢,你没有喝醉吧?”

“那只是意外……”铃木苍白地重复,“只是意外而已。”

她要这么说,宫侑可就理直气壮了:“你昨天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铃木哑口无言。

“你说‘只要我想,全都可以’,悠,”他胜券在握,甚至有几分挑衅的笑意,“你要说话不算话吗?”

终于小兔子被逼到了角落,再也没有逃生的机会——

“……不一样的,”铃木轻轻吸气压下鼻腔酸涩的感受,“我会伤害你。”

不是先前可以耍赖的情况了,对方是认真的。宫侑收回略带戏弄的心态,轻轻“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没有你以为的那么好,”她像是走投无路的怪物,认真而又绝望地在爱人面前剖开胸膛,让对方看清自己跳动心脏的阴影里藏着什么样的魑魅魍魉,“浅田健次,是一个很偏执的人。妈妈原本是一个舞蹈家,和他结婚之后,因为他用爱情要挟,被迫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当一个家庭主妇。

“他埋葬了舞台上鲜活美丽的妈妈,最后又因为妈妈不再鲜活美丽而出轨他人。我一直为我和他有任何一点相似而感到耻辱,但是结果,我还是和他一样。”

“你才没有……”

“一样的!”铃木大声反驳。她看到宫侑复杂的表情后调整语调,“中学的时候,我会通过伤害自己进行胁迫,让妈妈不得不回家,和他明明就是一样的。还有那封遗书,并不是因为真的觉得无法继续活下去……只是想要,用自己的死来惩罚妈妈。最好能够让她一生都活在后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