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脚一触到地面就匆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走开两三步,侧过身用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颊试图降温。

而宫侑在原地捂着脸蹲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找回一点外强中干的镇定,他努力板着脸指责:“你……你这、这都是跟谁学的,铃木悠你现在都学坏了!”

她害羞有余气恼不足地反问:“你说呢。”

被这么问,宫侑一不做二不休地上前拉住人:“行,我再教你点更坏的!”他没能言出必行,被打了一下之后便任她挣脱开去。

宫侑老师决定把教学任务放到回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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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烟花陆续放完,两人站在秋千下点燃最后两根仙女棒。

等最后一丝闪光熄灭,铃木深深吸气摘下眼镜放进随身的包里,她认真地看着宫侑:“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嗯?哦。”对方凝重的态度让他有些反应不及。

“今天很倒霉遇到了浅田健次,不过遇到他也让我确认了我的一些想法。

“结婚,只不过是缔结契约,在感情难以为继的时候、一方违背契约的时候,或只是一方不想继续下去的时候,它就可以被解除。”她顿了顿,“这是法律定义上的婚姻关系。

“被社会大众所认同的——我也认同的——健康的婚姻关系,不是这样简单的甲乙关系。应该是相互尊重,相互鼓励,互相敬爱的。它有变好,也有变坏的可能,相同的是,到感情无法继续支撑这段关系的时候,它也会结束。

“离婚,现在来说不是罕见的事情。如果继续下去会有更多伤害,离婚是一种成全大家的选择,比如……我的父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