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松开梁山的手只头也不回的往江边走去。

扎到大腿的水裤,上好的绸子料被雨淹湿后紧紧贴着胤祺的大腿,最初觉得冰凉觉得刺骨的触觉很快就变得麻木没有感觉了。

他自诩不算柔弱的身子,也是能驰骋烈马弯弓射箭的身子,再这样恶劣的环境里似乎又变成了那个赤|条|条的小鸡仔,没走个几步就踉跄倒在水中。

爬起来,继续往前。

无论他能不能出力,他能出多少历,只要同他们站在一起,归在一处这就是一颗最大的定心丸。故而因此,他只是颗定心丸,只是个吉祥物也得同他们一起守住这最后的防线。

“一旦沉船后,从空隙处穿出的水会比如今的水流还要湍急,我知道各位已然是精疲力竭了,但咱们得顶住!其他圩坝上的人手都在往咱们这儿增援,咱们得抓紧时间在这儿修筑一道弧形围堰挡住水流。

各位,咱们的身后就是父母妻房、幼子稚女,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咱们身为男儿郎,此时若不站出来生来何用?”

“说得对!咱们不能退!”

“说得对!大人说得对!”

“是啊!咱们不上等死不成?豁出去了,老子一条命就算死在这也是值了!”

“就是!就是!就是!”

胤祺的声音愈发的嘶哑,几乎是吼出来的看着他们,到底都是有血性的汉子,一腔的热血也很快便被胤祺调动起来,以你心换我心,有了回应便不算白来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