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可打探出甚么来?”打点好翌日事宜,楚留香拉陆小凤至暗处,悄声询问。他身上又染上了郁金香的芬芳,再无几日前的褴褛落魄。

四条眉毛扭曲着,露出个哭笑不得的神情:“除却催我看地图,问还有多久能到京城,她张嘴就只为吃的……实在不像千里迢迢要去寻仇。”

见盗帅蹙眉沉吟,陆小凤又道:“我找来时刚同江小鱼分别,他正是要往京城去。昨日联系上移花宫门下,巧得很,据说宫主正与夫人在这一带踏青。”

皇宫中的太监多不胜数,谁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刘香香”其人。余碗碗当初是问了“移花宫”以及“小仙女”后扬言行凶,兴许正主来临便知缘由。

“你不觉得很奇怪?”楚留香薄唇微动,轻若耳语:“知道移花宫并不稀奇,但既关心成名不久的小仙女张菁,却为何对我们与李寻欢的名号无动于衷?”

陆小凤接话道:“她似乎也不晓得花满楼是甚么人,家里又是多大的产业,明明将银子看得这般重,却未向他多要些银子做报酬。”

四条眉毛低着头半晌,闷声又笑:“大约是我们还不够有名气?香帅与李探花又已隐退江湖……”

楚留香叹息一声,顶着那张成熟富有魅力的俊容道:“双骄决战成名时年方十八,到底是年轻后辈的天下了,看来我不服老也是不行。”

“……”老?您今年可有四十高寿么?

临近而立之年的陆小凤,感受到了世界的参差。都说男人四十一朵花,香帅含苞待放,而自己还是个花骨朵罢了,实在当不起这个“老”字。

翌日,他迷迷糊糊中是被郭大路推醒的,睁眼后暗想自己莫非真老了,怎地这点劳累便觉困得慌。

他迟缓地坐起身,不住打着哈欠:“怎么啦,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有事交代?”

“陆大哥,你快去瞧瞧……”青年面色焦急,满头生汗地催促道:“碗碗、碗碗她昨夜偷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