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碗碗缓缓张大了嘴巴。

她看不懂这个操作,但她大受震撼。

西门吹雪问:“现在,它在说什么?”

剑若有灵,如今兴许也会哀鸣罢。

小妖怪竖起耳朵努力分辨,奈何乌鞘剑叽里呱啦吵嚷起来很难听清,而那些繁复的词汇,实在精妙绝伦,当真不明觉厉:

‘老子顶你个瓜娃子呦,平日里晃兮糊兮的提劲,方脑壳哈戳戳,削自格是咋个的么,整个被驴蛋蛋给踢辽……’

余碗碗觉得它一定是在夸主人西门子,但是她不会翻译,于是只朝白衣剑客高高竖起大拇指:

“——你……犇(ben)!”

西门吹牛兽进化,牛牛子!

仿佛被人打了一拳,白衣剑神的面容介于狰狞与惨痛之间。喉头涌上了丝腥甜,强自压下去。

他死死握拳,掌心被盖住的伤痕挤出几滴浓稠的鲜血掉到地上,隐忍地再度重复了一遍:

“——你究竟,要去哪?”

深有当年风靡绿晋江的‘红眼掐腰摁墙给命文学’氛围,如果余碗碗不是只盖世大妖怪,这句暗哑之语一出,当是“她逃,他追,他们插翅难飞”才对。

碗碗不懂那类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这辈子她只磕过两对cp。而现在,他们的命运岂非正掌握在她的手里?!

“你说好要带我去,说话要算话的嗷。”乌鞘剑沉浸在赞叹主人的世界里不搭理人了,小妖怪勉强决定换个导航。

为了爱与和平,她上前半步,一把握住剑神的手,深情朗诵道:“白天想,夜里哭,我做梦都想去首都!”

“……”妖怪自然是不会说人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