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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行了一番看似深刻其实水得一塌糊涂的交流,终于放弃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并决定说人话。

于是西门吹雪知晓了,自己的声名全毁在余碗碗喋喋不休的鹰逃小口中。这妖怪还给自己取了个可爱得足以引起拔剑自刎冲动的昵称:牛牛子。

当初以为“阿牛哥”是巅峰,原来是开始。

西门吹雪合上眼:“她们都来了?”

剑攥得死紧,汗也一滴滴落下来。

“你知道的。”无缺公子负着手,很慢很慢地朝剑神走过去,黑如点漆的眸中透出的怜悯几乎化为实质:“我跟心兰,并非喜好道长短、言是非之人……”

这是请对方暂且安心,莫要太过苦痛。

虽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但不该知道的还不知道。其实不过如此,当年小鱼儿跟他邀月怜星两位宫主被困龟山洞中,那才是人尽皆知。

剑神吸了口气,有点儿站立不稳。

或许是因为刚才蹲太久脚麻的缘故,也可能只是单纯地踉跄了那么一下,总之他的语声分外平静:

“事情、不是、那只碗说的那样。”

平静地分作三段,每一段都斩钉截铁。

“嗯。”花无缺轻轻颌首,状似信服。

他觉得对方现下有些一触即炸的紧张。

白衣公子努力地试着说服自己,拍一拍剑神半边没有落灰的肩膀,但他发觉他没法逼着自己去做这件虚伪的事情。

顿了顿,他只是温和地朝西门吹雪道:

“若你还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

面对无缺公子屈尊纡贵拿来的一叠草纸,还有身后提着的一壶清水,剑神抬眸,死死地放射着冷光,屈辱道:“我甚么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