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吹雪两手死死攥紧自己的剑。

方才掌心发汗,有些湿滑,剑柄在剑神手中左突右摆却挣脱不开。无奈之下,乌鞘剑只得凌风而起,直直地升至高空……

这就把前主人也给捎上了。

不论剑如何大幅度扭动,都甩不下来。

只因西门吹雪咬牙坚持,赔上了他所有的荣耀与尊崇,打死也不肯撒手……

高空冷风将他飘逸的秀发吹出了狂草的凌乱美学,直到整个人被剑拖到了停靠在树林外的马车顶,再“咚”一声滚落下来,吓得驭座的两位宫女齐齐出剑,终于消停。

车中的嬉笑声也戛然而止。

彼时余碗碗正大言不惭地继续胡吹:“其实你们人族夜里瞧见的那些一闪一闪亮晶晶,很可能是我姑姑星月女神在跟姑父紫茄子真神下棋,好几万年了,都不嫌腻歪。”

铁心兰刚跟着余碗碗一起“啧”了声,尚未来得及询问那位真神到底有多紫,是否茄子成精?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男子闷哼和宫女们如临大敌的轻斥。

她俯首推开车门,只见向来孤傲的西门吹雪竟浑身狼狈,匍匐在坚实木板上,满面忍耐之色。

“你……”紫衣少女盯着灰衣剑神,嘶声道:“这……这是怎么啦?”她轻轻摆手,宫女们便知这从天而降的男子并非敌人,收剑入鞘。

西门吹雪将乌鞘剑镇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回答,大概更盼望世界爆炸。

这时花无缺也轻功落了地,三两步赶过来,眼见西门吹雪的尴尬境地,抬首问小妖怪道:“碗碗姑娘,剑自主而飞,可是你的术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