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动也未动,甚至没有眨眼。

“至少,我死得其所。”

他在心中喃喃,期盼着手下勿要因目睹此刻而沉不住气放跑了任何一条为虎作伥的恶犬……一柱香,他还可以争取到一柱香的时间!

但疼痛迟迟没有来临。

只因持刀的人竟已摔倒。

“谁?”任怨跌了个狗吃屎,原本羞答答令人作呕的神情化作阴狠与愤恨:“谁绊了我?!”而任劳与其他人迷惑了片刻,愈加戒备。

任怨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摔倒。

披头散发的余碗碗像贞子一样爬了出来。

白得晃眼的爪子还抓着他的鞋子,她的脸上是调色盘一样的红紫黑青色,翻着白眼吐着舌头用死鱼眼瞪着他们所有人。

“略略略ヽ○Д○ノ”

她努力将声音压得很低沉。

“诈……诈尸了?我方才明明杀了她!”

“我也是,我……我当时是往脖子砍的!”

“我打断了她的腿,她甚至没有挣扎过!”

杀手们七嘴八舌地交流着砍死苏梦枕女伴的光辉事迹,然后震惊地发觉至少有几十个人都曾成功“杀死”了她!

小妖怪尝试着左眼怒睁右眼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