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死了就很没意思。

那我该做点啥好呢?尊贵的新任妖帝勉强按捺住杀心,脚丫子踩到了刚刚被坏卤蛋随手扔下的鱼竿上,灵光闪过,而她抓住了光。

“乌拉!”余碗碗选择揭竿而起。

手脚利落,将那紧实的鱼线从无花的胳肢窝穿过去, 又在胸腹处打了十七八个蝴蝶结最终成功变为死结,拖着竿就重新下了水。

大鲶鱼还在摇头摆尾地等她。

比之前遇到的大黄还要大黄。

小妖怪拍了拍鱼脑壳, 亲昵地唤道:“啊,我亲爱的赈早见琥珀主!我最忠心最得力的下属!”1

妖帝余碗碗并不亏待自己的小弟,她足足舀了三碗花瓣, 倒在张大后足以活吞成年人腰围的鱼嘴中:“辛苦你再把本尊跟这只坏蛋偷偷带回去了嗷~”

说着, 便骑到了这她以妖帝之名亲封的河流之主身上,两只白嫩的小爪子抓着根竹竿,竹竿的顶端缠着鱼线, 线上绑着只卤蛋。

无花脸朝上被固定在鱼竿上,总算没有溺水的危险, 下半身随波逐流, 借着浮力倒没怎么影响河流之主的速度。

保持着小半身体浮出水面的大鲶鱼不断消化着腹中花瓣的灵气, 游得不紧不慢。它抖着长长的胡须, 当余碗碗问拖着累赘累不累的时候,人性化地摇了摇鱼头……

它不辛苦, 一点儿也不。

它想那么干很久了,简直梦寐以求。

——自古只有人钓鱼,没有鱼钓人的。

但它今天, 竟就做了这旷古烁今的鱼!

城外跟城内有一条极深极阔的水道相连,中间大部分是隐蔽的,但自然也有逃不过注目的时刻——无花恰好是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他呻丨吟他咳嗽,他痛苦他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