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碗碗沉默了很久很久。

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看得杨无邪都要心道‘不好,莫不是被问烦了生气了?’时,她美滋滋地仰着脑袋,答如行云流水般通顺:

“先回学校吃火锅,要很多很多丸子的鸳鸯锅。然后带着香香哥哥他们去最近的小苏州饭馆白嫖,打包带走三碗八宝饭。一碗给牛牛子,一碗给红珠,一碗留着做夜宵……回海家班顶碗赚钱,赚很多钱以后去移花宫,包个红包当份子钱!”

啊,想想就好满足嗷。

虽然依旧似懂非懂,但瞧着小妖怪脸上纯然的欢喜,无情的声音也愈加温和,甚至带了丝笑意:“不久前,你已见过铁心兰与花无缺了。”

余碗碗傻乎乎地瞅着他:“谁鸭?”

她有点担心被骗,但红袖刀却示意可信。

杨无邪已开始觉得腹中翻江倒海。

这一切都是从喝下花瓣茶开始的。

“正是。”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附和道:“他们便是你在来京途中偶遇的‘江大虾’夫妇,只是那时不知底细,故不便透露实情。”

他虽年轻,却是掌管白楼的“活通书”。

记忆惊人,对各江湖秘闻都如数家珍。

余碗碗搂着红袖刀嗷嗷叫。

叫也就罢辽,她还上蹿下跳。

由于实在无法发泄自己喜悦的心情,以头撞墙哐当哐当:“呜呜呜呜呜啦!”白漆砖头寸寸龟裂,露出黑乎乎闪着寒光的精钢,那钢铁也凹进去了。

——这副疯狂的模样任谁也拉不住的。

而现在他们也都知晓,不可能关得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