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愣愣道:“我也没堵你的鼻子鸭?”

怎么就透不过气了呢,养他肯定好难嗷。

苏梦枕脖子耳根都红得像只蜷缩的、熟透了的、热气腾腾的虾,万分庆幸如今漆黑一片,尚且可以自欺欺人——他晓得她是看得见的。

那双泛着紫光的月牙眸凑过来,忽闪忽闪的。余碗碗蹙着眉仔仔细细打量他,看得苏梦枕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他强迫自己既不转头,也不眨眼。

只是喉结上下滚动几次罢了。

余碗碗踮起脚尖勾住对方脖子,很郑重很严肃地问道:“那你住在哪座楼里嗷?”苏梦枕定了定神,答平日住在白玉塔中多些,也有时会暂居红楼。

稍加思索,她仰头慢吞吞道:“我要住你隔壁的嗷!吃的东西要比牢里好的嗷!不高兴我要闹的嗷!”

“……嗯。”他沉声允诺。

余碗碗满意了,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爪。但从苏梦枕身上跳下来前,还趁机摸了摸他的脑壳,比揩油还行迹鬼祟,完事儿了美滋滋地舔着唇道:

“我的儿,阿妈会把你养胖的。”

碗里的营养液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暗室外,终于熬过“伐经洗髓”这惨烈一遭的铁手倚靠在斑驳掉漆的墙壁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很有少男情怀地叹息道:“今晚月色真美。”

红袖刀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像一位臻首娥眉的红妆美人。

楚留香就是在这个时候踏月而来的。

他后头跟着无情冷血还有买草纸回来的追命,方才又用了半沓。杨无邪已回金风细雨楼洗漱,他是个比较讲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