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调整了心态,温声道:“你找到‘刘香香’了么,为兄是担心你,来帮忙的。”天地良心,字字属实。

余碗碗虽然有时候是很气人的,但也不是完全好赖不分的妖怪。她慢吞吞从苏梦枕身后钻出来,添油加醋地将最近在京城的事情告诉楚留香。

“唔,原来你是这样抓了无花的。”楚留香低低笑了几声,摸了摸她的脑袋夸赞道:“碗碗可做了件为民除害的大好事!”

小妖怪很得意也很骄傲地仰头:“我可以免费永久居住在京城了,寸土寸金的首都嗷!”

这时候,她竟一点儿也没表露自由被稍许限制的不悦,甚至兴奋地拉着楚留香的手说可以住在一块儿,请他吃大餐!

讲完了才转头问苏梦枕,不介意吧?

毕竟蹭的是他的饭,得象征性礼貌一点。

苏梦枕表现得很客气,简直是再客气也没有了:“香帅若愿下榻,自是蓬荜生辉。”他微微拱手作礼,竟展现出这辈子都极罕见的谦逊语气。

金风细雨楼的主人,瞧着是个病秧子,然心气又从来都是孤高狂傲的。纵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前辈燕南天,他敬佩且礼遇,也不曾摆出如此低的姿态。

但他是打心眼里拜服于盗帅么?

自然不是,这点双方都很清楚。

楚留香正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时候,虚虚扶了苏梦枕一记,却淡淡道:“听闻细雨楼突遭大难,楚某与舍妹都不便打扰。”

“瞎讲。”听见楚留香婉拒,余碗碗哼哼唧唧道:“很方便,又不是没屋子住了。再说可以在他的屋子里打地铺的嘛,我又……不挑!”

险些把盗帅给气出个好歹来。

这才几日,竟就到了如斯地步了?

俊逸的面部有瞬间的扭曲,楚留香再三告诉自己童言无忌听她放屁,左手捏紧拳背在身后,又含笑朝苏梦枕打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