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的是两个石观音的女弟子。

年纪小一些的手里执着宫灯,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则催促着她走快一点。

这两人的谈话声随着靠近一点点清晰起来。

时年听到小的那个此时说的是,“其实师父不在洞府中,我们总可以自在一些了。”

——作为对另一人催促的回应。

大的那个便忿忿不平了起来。

“哪里就能自在,师父不在,上面还有几位师姐压着,也不知道这两天长孙师姐是怎么了,脾气实在暴躁得厉害。”

“她若非靠着训鹰技法在师父面前出头哪有今天,在沙漠之上行舟靠着鹰群拖动,说白了还不是在炫技,师父却着实不公平,连带着看管外出坐骑的差事也给了她。”

“她倒还挺会挣钱的,但凡我们师姐妹需要什么都得求着她……算了,不说了。”

等到这两人一前一后走远了,时年才从顶上落了下来。

她没错过这两个姑娘口中泄露出的消息,她原本就有意借长孙红一用,现在看起来又多了一个理由。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赶到了镜子所在的杂物间,故技重施地用细丝撬开了此处的门锁。

合上房门后,借着刚才从走廊上顺走的灯照亮了这个房间,也算是看清了里面的情况。

镜子说他身上满是尘土真是不假。

这里与其说是杂物堆,不如说更像是个废弃垃圾的堆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