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此时的风仪气度,也完全不像是个寻常人。

“我长话短说。”时年小声开口,“一会儿我去找长孙红,你尽管装作巡视正好到能从她的房间到出口的路线上巧遇的样子。”

“好。”柳无眉展颜一笑,“我会见机行事的。”

柳无眉再怎么看起来有过沉不住气的时候,能在石观音手下讨生活的人,观察力绝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她都没在原本就可以说的上是心存防备的情况下,看出眼前的无花并不是本人,时年又多了一分骗过长孙红的信心。

长孙红确实没有怀疑这个在深夜敲响她房门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无花。

石观音几位倚重的徒弟之中,曲无容冷硬,柳无眉病态,长孙红则看起来有种本不应该有的烂漫。

她梳着两条辫子,一身红衣,腰上缠着一把鞭子,在看清门外的人是谁的时候,眉目间漾起了抑制不住的欢喜。

如果不是她红衣上的血渍让她显得有种近乎天真的残忍的话,她看起来真像是个豆蔻年华的怀春少女。

“你怎么回来了?”她鼻尖微动,夜风里的熏香和伤药的气息传了过来,又让她卸下了几分戒备。

她果然是想太多了。

能进入石林洞府已经是难上加难,能伪装成无花的样子还找到她这里就更难了。

“别多问了。”时年模仿着无花的声音开口。

镜子转播出来的只有廖廖几句话,势必是与真正的有些区别的,但他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语气急促,俨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就算听起来和平日里有些区别,也并没引起已经自己说服自己的长孙红的怀疑。

“走,用你的鹰船,我们去龟兹。”

“好。”长孙红应声道。“师父那边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