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师父也有十几二十年未见了,她身体可好?”神针婆婆问道。

苏梦枕的表情柔和下来了两分,“师父身体尚好,我出山后有小师妹跟在师父身边修习,也不至于寂寞。师叔近来也登门了一趟,陪师父手谈了几局。”

像是怕自己这话中有缺漏,他又解释道,“师父收的小师妹是……”

“我知道。洛阳王温晚的女儿。”神针婆婆打断了他的话。

她如何不知道。

她和天/衣居士的儿子许天/衣此时正在温晚温嵩阳的手下,既是温晚看好当做未来的得力干将培养的,又算是他的亲传弟子。

温晚将小女儿送到交好的红袖神尼那儿学艺,在许天/衣寄回来的信中有所提及,其实不需要苏梦枕多加解释。

但时年不一样,她对此地江湖局势的了解,仅限于临时打听的关于神针门的一点消息。

此时神针婆婆自觉跟苏梦枕的谈话不过是闲谈两句,没避讳着他们,正好让她竖着耳朵,将他们话中的信息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假若她只是想安全度过这一年,那她大可以装成个没什么本事的书生樵夫小贩,一边游历山水一边记录风土人情,以她带来的财富甚至可以找个僻静的角落添置一座宅院,但她一落地便先奔着神针门来了,显然不是那样的打算。

或许她骨子里的冒险精神便是一团引而不发的炽火,否则她当时也大可不必为了高亚男一句话远赴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