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擦擦你的武器吧。”元十三限毫无被人偷袭后的慌张,从袖中丢了一块布过去。

剑鞘上残留着些汤汁,乍看起来没什么了不得的。

可跌在楼下的店小二已经疼得开始打滚了。

他在碎裂开的桌板上哀嚎,腰间被他挣扎着撕开的衣服间露出了被那枚棋子打中的伤口。

但那分明已经不是嵌了枚棋子的伤痕了,在那里裂开了一个漆黑而狭长,两端甚至往上扬起,宛如一个诡异笑容的巨大伤口。

这个伤口甚至还会动。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从袖口里拔出了一把短刀,狠狠地扎向了自己。

但在他心口中刀毙命之前,他忍着剧痛高呼了一句——

“奸相乱党之流,人人得而诛之!”

字字泣血!满座哗然!

时年可不想做个在此时还待在原地举止过于醒目的,但她还想看看好戏,顺便寻个可乘之机。

所以在店小二跌落下来的瞬间,她已经一个矮身掠步,从客栈最边角的一条窄道翻进了掌柜的台子里,毫不犹豫地一手刀打晕了这个被眼前突变吓呆了的中年人。

她自己也窝到了柜台后头,用食指在柜子上开了个观察外面情况的孔洞。

“踏雪无痕”赵画四靠在二层的栏杆位置,嫌弃地看着底下已经是个死人的偷袭者,重重地啧了一声,“老字号温家的黑血奇毒,怎么就派了这么个不入流的东西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