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不上了,”白游今回答道,“往后我打算换个地方摆摊,以后老板你这边我就不来了。”

“你……”

“有了钱能做更多的事情,我还正打算改个名字,”他自顾自地说道,语气里不复平日里的抑郁不得志,“不如就叫白愁飞。”

至于之后是会按照时年所说,改名成白画四还是白画六,那是另外的事情。

他觉得自己可能天生就是要做一些大事的。

否则为什么刚开始接受她提出的建议时候,心跳不规律跳动和几乎下意识要屏住呼吸的紧张,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种大概应该叫做踌躇满志的情怀。

愁飞,与他的本名仇飞同音,却显然要更有野心得多。

他会成为六合青龙之一的,甚至是更高的位置。

就跟他没有问时年最后让他画的那幅画里的两个人是谁一样,时年也没有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行动,她在汴京街头又徘徊了一阵,记下了几个位置后,这才转道回了六分半堂。

不过看起来她回来的不是时候。

她刚从偏门进来,便有一道剑光从她的侧脸掠过,几乎将她身后的墙面打出一个窟窿。

这道剑气原本不是冲着她来的,但现在可能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