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这句老狐狸当真是骂的没错。

雷媚又怒视了一番这回来的两人,狄飞惊衣着齐整依然好看得像是个未曾出门的文弱书生,可时年的身上却有着不少飞溅的血痕。

她原本想连着这两个一起骂,又想想这两人到底是为了阻截迷天七圣盟的攻势忙活了一晚上,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收了回来。

“等父亲回来了再说!”她一挥鞭,驱策着马往城门方向跑。

雷损对雷媚这种找靠山来评理的行为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并没有错过雷媚在提到“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时年脸上掠过的厌憎,这对他来说相当提神。

他不动声色地摩挲着袖笼之下那只残缺左手上的机关木指,像是个再和蔼不过的人,“先回去休息吧,都辛苦了,等各堂听凭调配之后,我们的反击也就该正式来了。”

时年却没休息。

她一回到房间便撑住了房门后,从密道去了金风细雨楼。

一则是为了狄飞惊所说的苏遮幕病重的情况。

她虽然见这位真正意义上的金风细雨楼楼主的次数不多,但他确实是个宽仁而有领袖魅力的长辈,怎么也该去探望探望。

二则,雷媚出城将雷震雷召回京城,恐怕正是雷损发动最后的反叛之举的导火索,她必须和苏梦枕商讨出一个应对的策略。

事实上这一晚六分半堂和迷天七圣盟的人没一个能安睡,苏梦枕也难有入眠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