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曲无容也并不会问询,为何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不见,她的功力好像大有长进。

如果说先前她还能看出点她的根底来,现在却只觉得她应当是比她强上很多,可具体这个很多是多少,她却说不上来,只隐约觉得此时的她虽然不是石观音的对手,却说不定能逃得掉。

而按理来说一晚上是不该有这样的惊人变化的。

不过曲无容在石观音手底下便不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人,所以现在她也宁可沉默以对。

她正准备重新戴上斗笠,却看到时年递过来了一个易/容/面具,“要不要试试看?”

“你不是只有无花的易容吗?”而且还被她在埋葬了柳无眉和长孙红之后在火堆上烧掉了毁尸灭迹。

“我又去弄了点易容的模子。”跟着蜃楼刀被她带回来的还有几张尚未动过的面具,原本是她为了摆脱别人的眼线而弄的,结果准备得稍微过分充分了些,“咱们接下来要去的是丐帮帮主接任仪式,到时候人流混杂的,我虽然不在乎阿容你是什么样子,却不想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曲无容的手抖了抖。

她当然知道人/皮/面具的易容,可是她的脸并不是简单的损毁,在这张像是熔岩淌过之后摧残到了极致的面容,上面根本就没有五官可言,所以人/皮/面具可以拯救一个已经不存在鼻梁和嘴唇的人吗?

但时年的表情认真得让她觉得,倘若自己说出了个拒绝的话都是不应当的。

“好。”她听到自己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