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醒了。

他看到珍珠又手痒的毛病也跟着犯了。

但他这船停的位置可不好上来,上来要没有动静的,就算是他这个朋友遍地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姑娘头上的珍珠颗颗不是凡品,奈何人是个硬茬子,显然不是他能动的人。

不过他向来是靠着嘴皮子吃第二份饭的,也不是不能迂回作战一下,“姑娘若要租赁渔网还不如直接买鱼,若要买鱼还不如直接买烤好的鱼,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快网张三的名号在江湖上未必响亮,这烤鱼的本事却是天下独步。”

“你的烤鱼要卖几何?”听到他自报家门,时年也知道此人是谁了。

楚师兄上一次来给她庆生的时候,谷中的一位姐姐做了条鱼,他走前便偷偷跟她说,日后若是有缘见到他那位名号“快网”的朋友,一定要请她尝尝此人做的烤鱼,是人间少有的鲜香滋味。

可惜此人惯来就是个水上谋生来去无踪的性子,别人还要担心吃不上饭他却是不用的,只要给他一条船,他便能养活自己。

“不多不少,五百两就够哩,”这船家也没有丝毫狮子大开口的自觉,“倘若姑娘带的现银不够,不如就用首饰抵债,虽说折现麻烦了点,但这麻烦在下还是受得起的。”

时年摇了摇头,“不妥不妥,我这些个首饰保底都是五千两起,请的还是京城里的名家师父打造的,若非是近来远行到了南边地界,我还不乐意用这些。”

张三听得眼睛都要直了。

虽然他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听到他自报了家门之后看的不是那捕鱼的渔网,而是他本身,让他莫名其妙有种后背发凉的感觉。

“那姑娘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