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藻那张与夜帝极像的脸, 最像的还是那双璨然有神的凤目,再有这身武功造诣, 谁也不会觉得他有冒领身份的必要。

无花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原本以为她说的水母阴姬弟子是真,试探一番还伤了自己,于是她说夜帝门下的时候也觉得是她瞎掰出来的靠山,然而这一回却是真的。

她先前的出手狠辣,断人双腿翻掌伤人, 现在因为麻衣客的出现,变成了有所凭据之下的果决。

“师父怎么来了?”时年挽住了朱藻的胳臂,被他用扇子往头上轻敲了一下。

“明知故问,”朱藻笑道,“有个人都说我若不来还得担心有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我能不出山吗?”

时年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师徒二人都知道是句玩笑话, 不过确实也有三个多月没见了, 她这初出茅庐就惹出一堆事情, 朱藻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

这萧肃清举,虽年已过半百,却因为习武有成看起来还像是四十出头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楚留香,示意他不必开口点明二人之间的关系后,这才环顾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地上待遇相似的兄弟二人身上。

“他们两个什么情况?”

“这话就得从三个月前说起了。”时年松开了手,摆出了一派说正事的样子。

“彼时我从关中行到关外大漠,见到了一个沙漠中最可怕的女人,巧的是,在那里我还见到了无花大师,他虽然易了容,却忘记了我也是个易容高手,更有师兄给的开锁利器,让我有机会从地牢脱身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时年在话中隐藏掉了镜子的作用,可谁也看不出她此时有说谎的意思。

更不知道她当时其实并没有亲眼见到无花。

“我更得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这位名动天下的少林高僧,居然是大漠石观音的儿子。”

“既然这两位是兄弟,那么南宫灵应该也是一样的情况了?”时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