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那姑娘的神情顷刻之间紧张了起来。

她快速翻身上了岸,警惕地朝着那船只行进发出动静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从一处山壁看起来窄小的缝隙里行出了一条窄得离奇的船。

在船头站着的,是个和另一个姑娘一样穿着白衣的女子。

这两张脸稍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后者要显得气质更缥缈,眉眼又多了一分英气。

时年本以为这是一出神水宫弟子偷溜出宫,还没能成功出去便已经被另一人逮到的戏码。

然而这后一个出现的姑娘开口说的是,“你不应该再去见他,这是不合规矩的。”

前面的那个姑娘摇了摇头,“可是他是我的父亲。”

这就听起来有些有意思了。

这姑娘继续说道,“我不明白,阴姬既然收容我们,就应当是希望我们学好本事过得快乐,她既然同意让我的父亲每隔五年来见我一次,而不是杀了我的父亲,便说明他并非是什么恶徒,也应当不是什么在感情上对不起我母亲的人。”

她语气里含了几分怒气,“那又为何不能让我跟父亲说说我这几年的长进,共享天伦之乐?”

后面那位摇了摇头,“师父的命令你我只要遵从就好了,司徒静,你是师父最宠爱的徒弟,你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犯傻。”

被称为司徒静的姑娘苦笑了一声,“宫南燕,你若今日权当没有看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何况师父的弟子之中,除开我便是你最得师父欢心了。

若我今日一出,便是违抗了师父的命令,届时受罚也好,受死也好,总归是不需要你拦着师父的,没了我,你岂不是应该更开心才对?”

“你以为师父对你的行踪一点不知吗?”宫南燕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