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到时候师父问罪到她这擅自离宫的罪责的时候,自己替她多说几句好话。

“解开,我来开船。”

宫南燕话刚出口便感觉一道残影掠过击中了她的肩膀。

这距离她尚有船身距离的青衣少女,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就算将人放开,也自有办法重新将人制住。

她捂了捂肩头,狐疑地又打量了她一番,却也一时看不出眼前这人的来历。

倘若她真对神水宫有恶意,其实大可以等她们两个打个你死我活,直接跟着船进去,而不是现在这样,急于让两人住手将她带进去。

她又生了这样的一张天地灵秀的脸,实在很难让人对她生出什么厌恶之情来。

“是谁告诉你神水宫在此的?”她接过了船只的掌控后问道。

“这与我要同阴姬说的事情有关,现在不能告诉你。”

“那好,见了师父自然有分晓。”

这一片水道确实越往后崎岖分岔得越厉害,中间更是有一段日光都透不进来,像是穿过了一段潮湿而森冷的隧道。

也正是在这一段路上,宫南燕惊觉这青衣少女敛气凝神的功夫当真是修炼到家了,她完全无法捕捉到她的位置,却觉得有一把在黑暗中随时可能发作的飞刀锁定了自己的咽喉。

但等日光重新照下来的时候,她看到的却是这家伙懒散地干脆在船头坐了下来,一派闲适自在的样子。

她虽然出宫不多,见到的有本事的江湖人更是少之又少,却也不自觉地提高了点对时年的警惕。